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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线城市生活拿一线城市工资 是种怎样的体验?

   2022-06-05 货源代理网7000
核心提示:打破工作和职场的牢固纽带。如果你在社交媒体上搜索“数字流浪者”这个词,你会发现许多“视频搬运工”,他们使用一台不太流畅的

打破工作和职场的牢固纽带。


如果你在社交媒体上搜索“数字流浪者”这个词,你会发现许多“视频搬运工”,他们使用一台不太流畅的机器,键入标题“一边旅行,一边工作”。


“数字游民”正在成为新一代交通密码。这不就是那个令人垂涎的“数字时代”吗?


如今,大部分工作都可以通过互联网来完成。只要带上日常用品,带着电脑,找个有桌椅和Wi-Fi的地方,你就可以把自己定义为“数字游民”。


能真正做到这一点,挤进这个圈子不容易。


为了过上这种“由数字信息技术赋能的全新生活方式”,中国首个以数字游民生活方式设计为主题的中国自媒体“数字游民部落”创始人Jarod在他分享的路线图上标注,他迈出的第一步是打破工作与职场之间的牢固纽带。


既然在哪里都可以工作,为什么不选择生活成本低的地方生活,从而实现“地域套利”?大多数数字流浪者也是如此。“举个例子,如果你挣的是美元,但是你住在巴厘岛,你挣的工资和别人一样,你的生活成本会很低,你的生活质量和相对收入会很高。”数字游民指的是华北区经理叶烨给出的解释。


2018年,叶烨选择裸辞,在南美生活了8个月。辞职后,她的主要收入来自兼职做在线口语老师和远程课程的开发,每个月有3-5,000人民币的保障。


因为时差的原因,她的大部分工作只需要在早上或者晚上完成,每天工作3-4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发呆,找吃的,出去玩。


时间自由的优越性也已经表现出来。比如她想去一个岛,就背上背包,带上电脑,去附近的一个岛玩7天。“当地人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因为我有时间,我也负担得起。我不会选择3天或者2天的所谓假期去海岛。”数字流浪者从来不需要休假,因为即使在工作时间,他们也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起初,叶烨更换居住地的频率是一个月一次。前段时间,叶烨和同样是数码游民的男朋友买了车,两人搬家的频率下降了。“我们三四个月搬一次家还算实惠,但是一个月搬一次家就有点懒了。”


喜欢高频移动的,大多是新的数码游民。


寻找自己的舒适区,或者满足不断变换目的地的新鲜感。而当他们看完了所有的风景,就会进入另一种状态——深度探索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定居下来。


Jarod已经进入了这个新的状态。


当他在2015年第一次成为数字游牧者时,Jarod也喜欢炫耀他去过的国家的数量。比如他花了4天从泰国经马来西亚吉隆坡到巴厘岛,花了42天游历了中欧四国。


直到一年后,Jarod在马来西亚婆罗洲遇到了一个奥地利人,他们一起参加了河流巡游。奥地利和Jarod说,他们在过去的10年里曾14次来这里看野生猿猴,这样他就能记住猿猴保护中心每只猿猴的名字。


这让Jarod印象深刻,他也意识到自己对数字游民的了解还不够。除了“在地域上真正不受限制”,数字游民还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经历和物质财富,去真正地、慢慢地体验一个你喜欢的地方。”Jarod在他自己的文章中写道。


结果每三个月换一次城市,也满足不了Jarod。他觉得太难过了。“因为你每换一个地方,都要花很长时间去找自己舒服的地方,建立自己的工作环境,找一些当地好玩又好吃的东西。这都需要时间。”


但对于数字游民来说,想要一次在一个目的地停留半年以上,可能只能是有心无力。很少有国家有半年以上的旅行签证,所以大部分数字游民会因为政策原因被迫搬家,被签证“牵制”。


虽然很多国家已经看到了数字游民的趋势,推出了针对数字游民的签证,比如爱沙尼亚共和国、葡萄牙(称为D7签证)、土耳其等。,都放宽了数字游民在当地的居住时间。但他们还是在条款中含糊地写明,“在我国停留180天以上,就是纳税居民,有向国家纳税的义务。”要知道,数字游民的收入大部分来自海外,他们没有义务向居住地纳税。


所以如果某个目的地很合Jarod的心意,他的解决方案就是待三个月或者半年,等签证到期离开一段时间再回来。


选择的自由,


意味着接受不稳定。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很多真正的数字游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数字游民。


马鲁科利在一篇关于麦德林的文章中与数字游民结缘。


麦德林是西半球最大的数字游牧据点城市。麦德林物价低廉,气候温和,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城市。在八九十年代,这座城市还是毒枭的王国,被列为当时世界上最危险的城市之一。


2018年,我来到“危险”的城市马鲁科利,和我的房东进行了一次问答式的采访。希望你能对这座城市的过去和现在有新的认识。也是这篇文章,Jarod联系了Maruko,邀请她加入他的数字流浪者社区。


那是丸子第一次接触到“数字游民”这个概念。在此之前,她一直处于一种身份焦虑的状态。“我自己也一直在想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代购,远程给别人写稿,微信官方账号运营,买艺术品,但是很尴尬。每当有人问我是做什么的,我都很难回答。我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


在Jarod的介绍下,Marukori了解到了这种“收入不受任何地理位置影响”的生活方式,她找到了新的归属感。从那以后,她每次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会说自己是一个数字游民,“因为这样会让人更好理解”,她再也不需要浪费口舌讲述自己的作品是如何运作的了。


小丁成为数字游民更是出人意料。


他是一名UI设计师,2019年之前在一家大厂工作。日均996,每天和固定的公司和团队一起工作。他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他想“停下来,重新相信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当小丁和他的女朋友小潘刚在一起时,他们同意一起去南美洲旅行。2019年,他们结婚了,决定干脆一起辞职,去南美度蜜月。


他们对比了自己在上海的日均月开销,算出了大概的开销,带着积蓄踏上了旅途。“至少能保证我们无忧无虑的活两年多。”


在买了一辆92年的福特皮卡后,他们两人计划从洛杉矶出发,用一年的时间一路南下,探索南美这个神秘的国度。他们还在各大社交媒体上用“游牧夫妇”的ID开了一个账号,打算记录365天的生活。


旅途总是充满未知和风险。2020年5月,因为疫情,小丁和潘被困在墨西哥的一个小镇上。看着银行卡里越来越少的金额,小丁有点慌。但他和潘潇并不打算放弃南美之旅,所以他们开始了边旅行边工作的模式。“可以在网上找一些工作赚点钱,有收入了就安心多了。”


一切都出乎意料。小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数码游民,他甚至根本没有积累客户群。他尝试在网上的设计师收货平台上寻找客户,但也充满了不确定性。“顾客不会一直在那里,我更挑剔。”小丁说。


选择自由的生活方式意味着接受不稳定的收入。


数字游民的收入来源大致可以分为四类:自由职业、远程办公、网络投资和互联网创业。


2020年,Way开始尝试体验数字游民的生活方式。起初,他打算通过内容创作养活自己,写微信官方账号记录自己的数字流浪生活。一个月后,他的收入是1713.14元,是他在网上月薪的1/10。


完全没有办法维持他在路上的开销,大部分开销还是来自他20万的积蓄。而且输出的内容也越来越同质,而且途中在录制的过程中也错过了很多沿途的风景。他放弃了内容创业的想法,开始了为期四个月的摩托车之旅。他从云南大理出发,先回到安徽,然后去了新疆和西藏。


在旅程的最后一天,Way出了车祸,等到伤势好转,今年1月,他又回到了大理——“走过了中国那么多地方,我对大理还是有好感的,一方面是因为它的自然环境,另一方面也会有一种社区的感觉。”


Way和朋友在大理的一个村子里租了房子,一起投资研究Web3项目。在这个领域,他遇到了许多风险。除了投资的风险属性,他有时还会遇到黑客攻击,造成财产损失。


相比之下,互联网创业者大牛的收入会更稳定。作为一名独立开发者,他的APP在全球拥有800多万用户,每个月通过产品内广告和应用内购买可以获得相当于一线厂商的收入。在四线城市大理,大牛的生活质量比之前在北京、深圳的生活有了明显的提升。


充满挑战的生活节奏,


跌跌撞撞


2020年,在成为数字游牧者一年后,丹尼尔和叶烨合作在大理古城西石门村开设了一个名为大理中心的共享办公空间。来这里工作的人也可以说是藏龙卧虎,谷歌工程师,退休独立开发者,网络名人博主,清华毕业生...


他们没有固定的车站,也不需要通勤。他们只要有一台电脑和稳定高速的网络,就可以开启绿植环绕、咖啡豆香味弥漫的工作模式,在一天工作结束后相约去玩飞盘。


天气晴朗的时候,走出共享办公空间,就会看到充足饱满的云层迎面而来,阳光透过云层,从苍山山顶洒下,让整个办公空间越来越光鲜亮丽。


但大牛很少主动邀请空间里的其他流浪者去“爬苍山”或者“看洱海”。他认为这是一个游客会去观光的地方,而对于数字游民来说,“苍山洱海”只是一个日常的生活环境。更多时候,他会建议其他伙伴“要不要去远足”或者“要不要去玩滑板”。


去年,大牛发起了“流浪计划”,10多名数字游民一起开着房车,历时4个月,从大理到西双版纳,到昆明、贵州、重庆、成都、甘南、西宁、张掖嘉峪关,最后到达敦煌。当然不仅仅是简单的房车旅行。周一到周五大家一起工作。


这听起来很愉快,但每周都在变化的环境确实挑战着一个人的生活节奏。这种感觉就像经常出差。第一次觉得新鲜。当出差的频率逐渐增加,你的工作效率和积极性也会降低。


长期流浪难免会带来一些安全感的缺失。这种不足首先表现在租房上。有时候,你会面临“生活起居,老板突然说辞职,需要我马上搬家”的情况。她也很难像定居已久的年轻人一样,办一年的健身卡。


当你改变目的地的时候,你要经历放弃,建立新的链接,再放弃的过程。她没有固定的朋友圈,也没有熟悉的地方。长此以往,“会有不安全感的时刻。”


今年年初,丁晓和潘潇一起来到亚马逊雨林,住在一个嬉皮士社区。那里极其偏远、原始、落后。除了闷热、蚊虫多等可以忍受的问题,还面临着露天厕所、露天浴室等超乎想象的生活环境,没有电,没有网络。小丁当时就崩溃了。“作为一个网络数字工作者,我去了一个没有网络没有电的地方生活?”


丁晓和潘潇尝试用手机开通热点,也找了小区其他邻居借用太阳能充电,但还是无法彻底解决网络和电力问题。


网络永远是数字游民选择目的地时最重要的考虑因素。无奈,两人在小区呆了一个星期,然后离开这里,回到伊基托斯。


秘鲁亚马逊丛林中的城市基托斯,被小丁认为是世界上最喧闹的城市之一。“到处都是摩托车,上班不舒服。”小丁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其他住在嬉皮士社区的人都在享受生活,但我们带着工作去那里,玩不好,工作也做不好。”


疫情的出现加剧了数字游民寄居过程中的不确定性。


2022年初,Jarod的申根签证即将到期。他面临两个选择,一是申请暂住证留在波兰,二是改变目的地。


考虑到等待居留许可的漫长时间,Jarod决定去土耳其这个“疫情入境控制不是特别严格”的国家。他也尝试过寻找回国的窗口,但是窗口越来越小,回国的成本越来越高。“从土耳其回来的时候,只允许直飞。一张机票大概要7到8万人民币。再加上之前的隔离和检测,各种费用加起来足够我和妻子在土耳其生活两年了。”Jarod只能放弃回国的想法。


Way今年还计划去东南亚旅行。现在他只能呆在他称之为“基地”的大理村,学习Web3。


稳定是最大的不稳定,


以及抚养孩子的另一种可能。


随着远程办公的普及和推广,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听说“数字游民”这个名词。


Jarod的付费社区最近迎来了一个新粉丝。他在群里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不说虚拟货币?”或许是他把数字游民和数字货币的概念搞混了,后来Jarod告诉他可以选择“三天内无理由退款”。


该社区名为“数字游民知识星球”,是中国第一个数字游民社区,但只有1400人,分享他们在数字游民道路上的经历。


这个圈有多小?比如我无意中发现,和我聊过的几个数字游民都认识,甚至有三个在旅途中见过一次面。


叶烨也观察过中国的数字游民群体——大约有2、30个人会从媒体上讲述数字游民的故事,而我在现实中认识的数字游民朋友应该只有100个,“真的太少了”。


毕竟大多数年轻人不敢轻易放弃稳定的工作,以不确定性为代价追求自由的生活。叶烨和她的数字流浪者朋友说,“稳定是最大的不稳定”。


方式也是如此。他曾经在央企工作过,但这段工作经历让他觉得传统的工作并不是真正的稳定——


“这体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大家都觉得这个稳定,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争夺这些位置。但即使进去了,还是会有相当一部分出来。为什么?因为他已经达到了传统意义上的稳定,内心极度不稳定,不满足。”


Jarod举了一个例子。如果你有一份工作,一个月能稳定给你两万人民币,另一份工作,你可能一个月只赚一万人民币,但是工作内容完全是通过自己的渠道赚的,绝对不会被别人炒。这个时候你会选择A还是B?许多人会选择A,Jarod说,因为他们认为2万比1万多。


在Jarod看来,这些人被消费主义绑架了,或者被传统思维锁定了。“比如他们认为必须给孩子买房子和学区房。有些人甚至沾沾自喜地说,我的房子升值了这么多,但他自己住在那个房子里,房子升值多少与他无关。”


大多数数字游民并不迷恋学区房,他们甚至带着孩子一起过着“游泳”的生活。Jarod有一个数字游民朋友,每年在夏威夷和澳大利亚之间做钟摆般的旅行。所到之处,他都把孩子扔到当地公立学校上学。Jarod认为,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下,“孩子的英语肯定没问题”。


小丁在旅居期间也看到了抚养孩子的另一种可能。


在路上,他们遇到了很多带着孩子进行房车旅行的家庭。“他们普遍经济条件较好,认为‘旅行是最好的学校’,会以身作则,以身作则。”小丁分享。


这种教育被数字游牧者称为“家庭教育”。“但这样的话,会不会造成一些孩子的社交障碍?这些事情值得以后考虑,但目前没有好的解决办法。”Jarod承认这是数字流浪者需要面对的真正挑战。


今年3月,小丁和潘潇来到了“天涯海角”乌斯怀亚,他们为期两年零五个月的南美之旅画上了句号。在这880天里,小丁发现“其实世界上有很多不同的人,他们有过非常不同的生活方式。可能他们也面临很多挑战,但都很有趣。”


比如他被困在一个小镇,发现那里没有商业品牌进驻,街上也没有广告牌。“没有苹果的广告,没有服装的广告,没有人告诉你买新手机,也没有人告诉你买名牌服装。”小镇上的每个人都穿着二手衣服,许多人头上扎着肮脏的辫子。"他们都穿得很好,很漂亮,但还是很便宜。"


于是小丁也开始穿二手衣服,几十块钱就能买一件。要知道,在成为数码游民之前,小丁必须要买名牌衣服,低于1000元的东西他是不会买的,“因为我觉得太低了。”


有时候,当丁晓和潘潇想要发泄他们的消费欲望时,他们会去一个美味的餐馆吃饭或去一个精致的酒吧喝酒,最多只需要100元。


萧鼎才意识到,“真的有一个地方,可以住得很舒服,不需要花很多钱,还可以丰富你的文化体验。”


前段时间,一家新加坡公司给小丁发了面试邀请。看完求职面试要求,小丁回忆起之前在公司工作的日子。事实上,他的工资很稳定,可以存钱。但是如果每天加班,身体肯定不好。省下来的钱最后不都拿去看病了吗?“在公司工作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就算你给我东西,我也不想回去。”小丁说。


他不认为自己会跳回在公司的状态。最理想的状态是和潘潇一起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一个位置,并永远呆在那里。一半时间在国外,一半时间在家里与朋友和家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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