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发展海上风电成为当下各国间重要的能源战略之一。
俄乌冲突让全球原油及天然气供应链受阻,加之美欧联手对俄原油和天然气的制裁,导致能源价格高企。美国陷入缺油、缺电的的窘境。为了应对能源供应不足,拜登政府采取了多项举措,但都收效甚微。本周早些时候,其呼吁暂停征收燃油税,却仍不被看好。
一条路走不通,只能换一条路。
据外媒报道,美国总统拜登、内政部长哈兰德和其他高级政府官员当地时间周四在白宫会见了各位州长、风电行业官员和劳工领袖。会议重点讨论了扩大海上风电工业重要领域的方法,包括基础设施建设、港口建设以及劳动力培训与发展。
据了解,此次参加合作计划的州长包括来自康涅狄格州、特拉华州、缅因州、马里兰州、马萨诸塞州、新罕布什尔州、新泽西州、纽约州、北卡罗来纳州、宾夕法尼亚州和罗德岛州的两党州长。
EIA在6月短期能源展望报告中提出,在可再生能源发电能力扩大的推动下,未来两年,美国发电量的最大增长可能来自可再生能源。
这或许是拜登政府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
拜登表示,将深化海上风电合作,风能将促进美国能源安全。
去年10月,美国内政部、能源部和商务部再次强调,将以2030年使美国产生30GW的海上风电作为目标。相关报告分析指出,白宫的目标将需要建造2100个风力涡轮机和地基,以及五到六艘安装船和其他类型的专业船队。美国还将不得不铺设6800英里的电缆,以连接远处的涡轮机和它们将在陆地上供电的家庭。最重要的是,完成所有这些工作平均每年需要12300到49000名全职工人。
这么看的话,确实达到了拜登政府通过支持美国国内风电产业供应链创造大量就业机会的意图。
但真正扼住喉咙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
近几年,美国陆上风电发展迅猛。据《2022年全球风能报告》显示,2021年全球风电新增装机9360万千瓦,美国占比13.58%,排在第二位;全球陆上风电新增装机7250万千瓦,美国以17.62%的占比同样位居第二。
相较美国陆上风电发展的强势,是海上风电的“销声匿迹”。据了解,美国为数不多的海上风电场都位于东海岸,包括今年2月美国海洋能源管理局完成了美国史上最大规模的海上风电用海权拍卖,也是如此。
对美国来说,海上风电还是一个新的行业。因此还需要进行长期规划,以协调海上和陆上输电网络的扩展、互连流程以及对供应链的投资。
对于东海岸项目而言,各州由政策驱动的清洁电力采购可以保证海上风电收入,这些电力采购活动为能源和可再生属性买单。然而,美国的海上风电在成本方面往往面临更高的不确定性。
这应该也是拜登政府会见这11位州长的原因。
有专家指出,海上风电开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在海洋能源管理局确定的地点获得租约,且要进行多轮环境审查以确保遵守国家的环境政策法规,然后再准备设计计划,最后完成建设。详细的《美国国家环境政策法》的合规流程,尤其可能需要在施工前、施工期间和施工后进行多轮审查的规定,可能会延误项目并给开发商带来高昂的成本。
同时,海上风电的发展还要依赖于专业船只。而《琼斯法案》规定,在美国境内航行的船舶必须由美国制造,并在美国登记;船舶的所有权至少有75%是美国公民拥有;船员必须美国是公民。
强烈的排他性,在《琼斯法案》的过度保护下,这让美国面临着发展海上风电的过程中基建资源不足的尴尬。
简单来说就是政治博弈和法律挑战相互制衡,使可获取的经济效益低下,阻碍进一步发展。拜登政府若无法就此矛盾与各州达成共识,那么拜登希望通过扩大清洁能源技术来对抗气候变化所作努力还是白费,海上风电的能源战略还是一纸空谈。
不仅如此,据财联社24日消息称,日本政府计划在今年年底前恢复海上风电项目的公开招标。日本政府现已修订了关于此类项目招标的规则,以更广泛地吸引投标人,并鼓励加快风电基础设施的发展。
日本政府表示,鉴于俄乌冲突导致能源价格飙升,日本需要更快地发展可再生能源,因此这些改革方案是必要的。
海上风电是日本脱碳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政府计划到2030年安装高达10GW的海上风电发电机容量,到2040年目标容量将高达45GW,以相应减少碳排放。
综上,为了保障能源安全,合理发展海上风电的战略意义不言而喻。